数字化时代的内部审计转型发展

秦荣生

审计地位之高前所未有。审计到了最好的发展时期，2018年5月23日，第一次中央审计工作会议召开，2019年5月27日，第二次中央审计工作会召开，而中央审计委员会的主任是国家主席、中央军委主席习近平同志，也可以看出审计地位之高是前所未有、史无前例的。

审计范围之广前所未有。审计包括内部审计，内部审计的审计范围相当广泛，我们就形象的比喻“上审天下审地，中间还要审空气”，内部审计什么都能审。目前的审计范围包括校领导、党委，有关学校领导班子是不是贯彻执行党和国家重大决策部署，也是内部审计要审的。

审计技术发展前所未有。现在应用的审计技术已经不是原来的，手工审计已经淘汰了，信息化技术也已经落后，我们更多的是应用大数据、人工智能，以及区块链这些新的技术。因此，审计迎来了最好的发展时期。

我们所处的时代是一个数字化的时代，什么都受数字化影响。数字技术的冲击无处不在，各行各业都经历着颠覆性的数字技术影响，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变。很多行业在数字化技术的冲击下已经颠覆了原来传统的行业，包括淘宝、京东颠覆了传统商业的购物模式，去商场购物的人越来越少，甚至牙刷牙膏等日用品都用电商一小时内送到宿舍门口。所以这些的巨变，包括美团、饿了么、滴滴出行都颠覆了传统行业。特别是最近，首个数字人“AndyBot”诞生，他将在云上永生数百年，甚至数千年，这会对一些技术、知识的传承起到很大作用。数字人产生了以后就会不断把人类，比如审计人员对审计学科的知识、经验、技术不断地传承下去，并可以活数百年甚至数千年，不再靠人工一对一地传承智慧和技术。所以数字化时代，我们要拥抱和接收数字化。内部审计现在正处在受技术冲击，无所适从的时代，内部审计基本上还处在传统阶段。我们审计的对象主要是财务审计、基建审计、经济责任审计，更重要的比如说信息安全审计、风险管理审计、治理审计、内部控制评价、风险审计，都没有提到议事日程。所以，我们一方面要转型，另一方面要发展。在转型方面，我们要转向现代内部审计；在发展方面，我们要跟着现代科技的发展而发展，利用现代科技知识，为内部审计插上翅膀。所以对内部审计来说是双重任务，既要转型又要发展。

一、数字化的涵义、特征及其技术

主要有两个问题进行探讨：第一个是数字化的涵义、特征及其技术；第二个是数字化时代的内部审计转型发展。

1.数字化的涵义、特征及其技术

什么叫数字化？数字化就是将很多复杂多变的信息转变为可以度量的数字、数据，再以这些数字、数据建立起适当的数字化模型，把它们转变为一系列二进制代码0和1，引入计算机内部，进行统一处理，这就是数字化的基本过程。我这么说，大家可能还不理解什么叫数字化，其实数字化在我们生活中已经得到普遍使用了。人脸识别系统可以把我们的视频资料变成数字数据跟网上已有的相比对，就是应用模型，比对以后得出你是谁。所以数字化是运用数字技术将我们生活中的信息转化为数字、数据的过程，是IT信息技术向DT数字技术转化的过程，是数字技术向人类生活各个领域全面推进的过程。这也导致我们每个人是没有什么隐私的，例如很多系统输入车牌号，可以看到这辆车去了什么地方；输入手机号，可以看到手机的活动区域，发了多少短信、微信。随着数字化技术的广泛采用，隐私保护也成为很重要的一个领域，而内部审计也应该在信息安全方面发挥作用。

在过去10年里，美国几乎所有的行业都数字化了。从会计到仓储，从人事到日程安排，从技术到工艺，一切都在数字化。美国国际数据集团2018年11月份有个研究报告：全美1000家大企业中67％的企业已将数字化转型作为企业的整体战略。而中国目前应该来说在这方面还是比较落后的。2018年中国服务业、工业、农业的数字化率分别只有35.9%、18.3%、7.3%，所以服务业的数字化就相对比较高。中国企业目前数字化转型还不能跟欧美国家同步，我们应该急起直追，迎头赶上。

根据数字化程度可分：信息数字化、业务数字化和数字化转型。

所谓信息数字化已经基本实现，现在手机是数字化信号，电视也转向数字化信号（老的电视是模拟信号），现在买的都是数字化东西，比如LED就是数字化技术。现在要做业务的数字化，无论是机关事业单位还是企业，都向业务数字化转型，对业务经营过程及其结果实行数字化。比如学生结构数据对于助学金的发放，可能有很多很好的参考价值。再比如产品服务，在设备上加数字化传感器，如果使用寿命到了或者磨损程度很严重可以48小时内报警，能够主动去换零配件，不至于坏了再去修。这都是业务的数字化。如果每一个机关事业单位、企业都数字化了，我们整个社会就数字化了。

十九大报告提出要建设数字中国，北京也提出建设数字北京。数字化有很多好处：精准营销，精准售后服务，还能再精准地做到什么呢？生产跟销售紧密关联，不会出现产能过剩、产品积压，这就是讲数字化的过程。

数字化贯穿于每一个单位经营的全过程。

首先，一线员工是数字制造者，原始数字的准确、及时的记录是他们的责任。如果学校要做到精准管理，这些原始数据必须真实准确。

第二个，基层管理者是数字的处理者，原始数字的筛选、加工、上传是他们的责任。

第三，财务部门是数字组织者，数字的分析、判断、处理是他们的工作要点。

第四，内部审计部门是数字的确认者，数字的真实、可靠和风险预警是他们的责任。

最后，高层管理者是数字的决策者，数字是他们最好、最公正的参谋，是数字的代言人。我们一个公司、一个学校要做科学决策，必须依据数字数据，如果凭经验来推断，那可能很难保证科学性。所以决策要有数据来支撑，高层管理人员是数字的决策者。

数字化产业现在包括两大产业。第一个是数字化的基础产业，这个中国相对落后，2018年数字化基础产业的规模是6.4万亿，相当于全国GDP——90.03万亿的7%。数字经济这几年发展很快，可是我们起点比较低，目前整个数字经济只有34%左右。而美国的数字经济在GDP占62.28%。第二个是数字化的融合产业，由于传统产业运用了数字技术以后，带来数量和生产效率的提升和新增的产生。那么中国的产业在联合国里最为齐全，所有的产业都有。我们39个大类里面，全世界也只有中国每一个产业都有，可是中国产业都是传统产业，新的技术应用的比较少。所以怎么应用数字技术来改造现代产业，这是一个很繁重的任务。中国制造第一步就是要数字化，第二步才能智能化。其实我们生活当中出现了很多这样的例子，比如我们每个人脚上穿的鞋子是传统产业，可是它也可以数字化，用数字技术提高。智能童鞋是百度公司跟361度公司联合制造的。他在小孩的鞋子里面放上定位的芯片，下载了手机APP以后，你可以看到穿这个鞋子的小孩在什么地方，因为我国每年几十万小孩走失、被拐卖，所以会有这个需求。它就是一个传统的鞋子里面放上定位芯片用互联网连接，用数字技术，所以这叫数字化跟传统产业的融合。还有小孩子的智能手表等等。所以传统的鞋子，手表都可以数字化，那所有的行业都可以。

现在医疗教育界、文化娱乐业在数字化技术应用的都比较好，互联网医院远程诊疗；教育方面的慕课、翻转课堂、远程教育。这就是数字化产业。

2.数字化时代的特征

第一个是数据成为驱动经济增长的核心生产要素。

原来我们农业时代的生产要素是土地加劳动力，工业时代是资本加技术，而我们数字化时代，核心生产要素是数据。数据是数字经济的血液，是数字经济最重要的特征。一个企业最最有价值的就是它拥有的数据。阿里巴巴有7.5个亿的数据，它旗下的蚂蚁金服，用阿里巴巴的数据将小贷做的最大，其他的银行批准贷款最快一周，可是蚂蚁金服十分钟就可以决定是否给你贷款，贷多少钱。他们用的是你淘宝、天猫上购物的数量和芝麻信用积分。腾讯有8.4个亿的用户消费数据，用这些数据都很容易带来效益。所以数据是未来企业和国家之间竞争的核心资产，是未来新的石油。

而会计审计相对来说比较保守，我们数据还没有进入财务部门的财务体系，审计也从来不去审查我所在单位有多少数据，这些数据是不是安全、在用。所以未来你有了数据，你就拥有了市场，有了核心竞争能力。

第二个，数字基础设施成为新的基础设施。我们原来的“铁—公—机”铁路、公路、机场是一个地区的基础设施，现在“云—网—端”是新的基础设施。原来一个大学里面基础设施是漂亮的教学楼，而现在是无线网、网速、带宽，这些都成为你新的基础设施。全国最好的数字基础设施在杭州、贵阳、成都、重庆这些城市，它们数字基础设施投入也比较大，效果比较好。比如4G网络信号的畅通，和即将到来的5G，无论是一个学校还是一个城市，重视数字基础设施的投入，会大大提高效率。所以我们说数字基础设施成为新的基础设施。

第三个，数字化打破了供给和需求的界限。原来是先有供给再有需求，现在供给和需求是结合起来的，个性化定制成为我们生产的主要方式。服装是定制的，工业用材是定制的，所有资料都可以定制。这也可以解决产能过剩问题。而很多传统工业企业，首先把产品生产出来，通过广告推销给消费者，这种消费方式已经过时了。现在先进的是先拿到订单，再生产，根据订单的规格要求来生产产品。还有个性化教育，通过个性化的辅导提升学习，个性化的教育在数字化时代完全可以做到。

第四个，数字素养成为劳动者和消费者新的要求。我们原来只要专业素养，现在要双重技能——数字技能和专业技能。只有专业技能很难提高工作效率，没办法利用网络知识、编程知识，你好多想法就没办法变成现实。数字素养成为劳动者在市场上胜出的重要因素。会计审计行业也要懂技术，懂跟这个时代相适应的数字技术、数字技能。不光是劳动者，现在消费者也要有数字技术，如果没有就享受不到现代的数字产品等服务，比如网络购买机票、火车票，预订饭店、电影票、打车等等。

3.数字时代的技术

现在数字技术比较多，大数据、云计算、移动互联网、虚拟技术、区块链、人工智能，这些技术都是推动我们整个数字化社会向前发展的。而内部审计很多都没有用这些现代技术。

二、数字化时代的内部审计转型发展

数字化时代已经不可阻挡地到来了，我国内部审计经过30多年的借鉴和发展，经过国家审计机关的大力推动和促进，取得了一定的发展和成效，但总体而言仍不能满足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的需要，传统内部审计面临着巨大的挑战。所以无论是内部审计理念、技术、方法都要转型都要发展。

（一）我国内部审计的新要求

1.习近平总书记对内部审计的新要求。习近平同志在2018年5月23号第一次中央审计委员会会议上提出，要加强对内部审计工作的指导和监督，调动内部审计和社会审计的力量，增强审计监督的合力。其中提出要推进科技强审。审计全覆盖不是增加审计人员，主要是应用科技手段来实施全覆盖。

2.全国内部审计工作座谈会的组织要求。9月11号召开中央审计委员会，审计署召开了全国内部审计工作座谈会，大大提高了内部审计工作地位、发挥作用。加强内部审计工作是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实现审计全覆盖，推动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需要。所以内部审计要把握大局、明辨方向、找准路子、扎实工作，把握党和国家要求内部审计是干什么的，内部审计的方向应该在哪个方面，来扎实推进内部审计工作的发展。

3.改革内部审计领导体制，要坚持党管内部审计的研究。由党委全面领导内部审计工作的保证和落实，这是对企业国有企业党组织在内部审计工作主导作用。内部审计是一个综合监督，不只是经济监督，是第二纪委。党领导比行政领导更合适、更全面、更综合。

4.2018年1月《审计署关于内部审计工作的规定》，要求内部审计的12项职责。

（1）对本单位及其所属单位贯彻落实党和国家重大政策措施的情况进行审计，这原来不审计的，而现在审计是一个综合性的督导，就是监督手段。

（2）新的任务是对本单位及所属单位发展规划、战略决策、重大措施以及年度业务计划执行情况进行审计。所以内部审计要对你所在单位的发展规划、专利决策、重大措施进行审计，能够赋予大家更大的权力了。企业的发展战略、重大规划都要内部审计。

（3）对本单位及所属单位的自然资源资产管理和生态环境保护责任的履行情况进行审计。自然资源生态环境原来是没有的，这是新增加的。

（4）第六个是新增加的，对本单位及所属单位的境外机构、境外资产和境外经济活动进行审计。

这四个内容对内部审计来说，都是新的任务、新的职责。这是审计署关于内部审计工作的新要求。

5.是我们内部审计协会的新要求。内部审计的职能，一个是确认，一个是咨询。确认是看被审计单位是不是跟党和国家的政策、重大部署、法律法规、你单位的制度相一致，如果不一致的，我要告诉你应该怎么做，谁是符合党和国家的要求，符合法律法规，符合你本单位制度要求的，所以我们更多的应该是咨询，来促进所在单位的发展。

我们现在内部审计，包括国内的内部审计，大多数审计单位都不受欢迎，说内部审计的人太保守，太死板，咨询功能、促进功能少。所以转变观念，我们内部审计的目标是促进公司发展，为实现公司的目标，确保你单位的目标的实现，这是我们内部审计的新要求。

（二）内部审计的转型发展有六个方面

1.要转型，实施重大政策部署的落实审计。党和国家重大决策部署，在你所在单位是否政策落地。实施重大政策部署的落实审计，包括教育部的，比如双一流建设目标、资金使用，是不是都用到党和政府、各个部门的法律规章上面去。所以内部审计人员要持续组织对党和国家重大政策部署落实情况的审计，着力监督检查本单位及所属单位落实党和国家重大政策部署、促进深化改革、防范和化解风险等政策措施的具体部署、执行进度、实际效果等情况，促进党和国家重大政策措施落地生根和不断完善。这是这个内部审计最主要的，也是为什么党要领导内部审计，因为要把党的政策落实到我们每一个单位的工作中去。

有三个方面内部审计要盯紧：（1）要聚焦本单位及所属单位对党和国家重大政策落实与绩效，揭示政策落实不及时、执行不到位等突出问题，促进完善落实措施；（2）聚焦重点项目、重点资金落实与保障，揭示项目建设不落实、资金保障不到位等突出问题，促进重大项目落地见效；（3）关注重大改革措施的实施情况，将有代表性和影响力的重点改革领域纳入内部审计范围，随时掌握各牵头单位和参与单位履职情况和改革推进情况，及时发现进展过程中出现的问题，并提出意见建议，促进改革目标任务的顺利完成。

2.要提供单位信息安全的审计服务。很多单位的信息安全存在问题，一个大学的学生信息、教师信息、科研成果信息都是保密的。内部审计对所在单位的信息网络安全承担审计责任。银行、银保监会内部审计条例里都明确要求，银行保险公司所在单位的内部审计，每年都要对科技信息系统进行一次专门的审计。审计结果要报送给当地的银行保险监管机构，它把信息安全任务交给内部审计了。而内部审计独立于信息系统本身，独立于信息系统的相关开发使用人员，我们是第三方来看信息系统有没有后门，有没有安全隐患，有没有数据信息被窃取的情况，所以我们说在现在这个数字化的社会里面，信息安全是一个很重要的环境。在国外，内部审计单位要看被审计单位所依赖的信息系统和所使用的核算软件是不是安全，有没有存在的风险隐患，如果使用的系统核算软件都有问题，你最后产生出来的数据那是不可靠或是不完整的。所以信息安全审计包括对业务计划审计、业务开发审计、业务执行审计、业务维护审计、共通业务审计。目前专门有一种资格可以来做信息安全审计，叫CISA，就是国际信息系统审计师。

3.要实施单位的全面风险管理。其实国外的现代内部审计已经不做财务审计，或者很少做财务审计，有三个理由：第一个，会计核算过程全部是信息化的；第二个，内部审计已经向财务前端延伸了，不做财务审计，但要评价被审计单位内部控制的有效性，如果一个单位内部控制是有效的，不会出现假凭证，如果凭证都是真实、合法、可靠的，核算过程都是信息化处理，你说最后的结果还会有什么错吗？所以不需要我们内部审计盯着财务审计。现在审计做风险管理，也就是全面风险管理审计，为了防止漏洞，使单位少受损失，通过风险管理减少损失浪费也会受到被审计单位欢迎。内部审计的风险管理的面很广，比如校办产业的风险、独立学院招生过程中的风险、资产管理风险等等。所以，实施全面风险管理，是内部审计转型的一个主要的方面。我们更多的从宏观经济环境开始来找到单位风险的主要领域跟主要风险点，最后再用控制测试、实质性技术的手段来进行风险审计。

4.提高内部审计服务的及时性。现在审计基本上都是事后审计，很多损失浪费你是没法制止，因为已经成为现实。可是数字化时代，可以事中进行审计，甚至事前审计。目前，做的比较成熟的是联网审计，将被审计单位、被审计的项目联网，你可以事中监控它的业务过程和资金使用情况。联网审计是近年来兴起的一项现代化审计技术，它是指通过网络与被审计单位信息系统进行互联后，进行实时、远程监控的行为。联网审计给内部审计人员提供了前所未有的审计数据，审计领域空前扩大，对于促进审计预警机制建立、实现审计关口前移起着重要的作用，能够发挥审计“全覆盖”。联网审计可以很好的提高审计服务，能够了解很多问题，有些不合法的开支在事中阻止。国家审计在联网审计做的已经很成熟了，内部审计其实也可以。那么建立一个联网审计系统，内部审计处跟被审计单位建立就是一个联网审计系统，在网络上连接起来以后，它所有的业务，它的资金进出你会看的一清二楚，你有疑问可以发审计查询卡，事中把这些不合规的东西就堵塞了。当然联网审计不能解决所有问题，联网监控排查，你要实地现场审计，到事后的就是后台治理要紧紧连在一起。

5.促进内部审计技术的大数据化。现在做审计都是小数据，小数据发现不了很多问题。如果是大数据，拿到跟高校相关联的上下游单位的数据，甚至教育部的数据，那你审计过程当中的精准性、准确性就提高了很多。所以现代内部审计的数据和资源要通过互联网从外部广泛收集与挖掘，包括被审计单位国内外行业、部门、竞争对手的数据和政府相关单位的数据，由此对被审计单位的判断和做出的审计结论更加合理、科学。我们首先要收集不同的数据，形成数据库。第二个，针对数据库，利用数据挖掘和分析技术发现并推断未知关系，预测发展趋势。最后，依据数据分析结果，并结合实际情况，得出相关结论，实施应用或服务于决策。所以内部审计工作，利用大数据技术手段后，事前的风险审计、事中的数据审计、事后的绩效等都将成为新的审计内容。而且我们可以用非结构化和半结构化的数据，我们内部审计现在可能已经很少应用视频资料、音频资料，其实视频资料应用是很好的，尽管不是我们熟悉的数字加文字，可是从视频上你可以看得出很多问题：比如内部控制是不是健全的、有效的，你把最近几个月的视频调出来，看一下他平时是怎么做的。

6.持续推进内部审计的智能化。需要内部审计尽可能利用智能化手段，把收集审计证据跟核对审计证据用智能化的工具来进行，因为智能化我们可以降低差错率，可以提高审计效率。高端内部审计人员在遵守职业道德和操守、树立审计战略思维、运用审计专业判断和加强审计沟通等方面发挥不可替代的作用。我们更多的是沟通，发现问题，提审计建议，怎么使被审计单位真心诚意的接受我的审计结论跟建议，认认真真由衷地自己去整改，而不是迫于内部审计的压力。内部审计的全覆盖或者内部审计要发挥更大作用，就是更多地应该运用科技手段。完成所有的内审工作的任务不全是靠人，更应该靠科技提高内审效率。或者在增加内审工作的精准性方面下功夫。

（本文系北京国家会计学院院长秦荣生于9月6日上午在“互联网+监督”与高校治理研讨会上的演讲）